Finn
入山不必太深
 

《红脸》

“长——”

那个“苏”字已然飘到了蔺晨嘴边,临了也没被放出来,生生随着口水又吞回了肚子里去。蔺晨拍门的手也停在空气里,仿佛无法决断该收还是该放似的,整个人保持着将进不进的姿势杵在门边,活脱脱一个得了失语症的棒槌。
唔……棒槌似乎本来就不会说话啊。

“嗯?”

梅长苏背对着他正在换衣服,听见蔺晨唤他便回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自然是得不到什么回复的,那棒槌还愣着呢。
大概是看出他风风火火的过来是没什么正事儿的,梅长苏索性转回了身继续忙自己的事情:脱/衣服,穿衣服,换衣服。

梅长苏心里坦荡荡,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或者换言之,蔺晨是他的大夫,坦诚相见实在发生过太多次了,若是在这个基础上还要扭捏也太不像话。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确实不怕被人看,不过也得分人,另外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招呼不打一声直接拍开他卧室的门“闯”进来的。
还有一点……
梅长苏无意识的摩挲着衣服下摆静静地想,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这些个中缘由啊……

那边,静默了好半天的蔺“棒槌”回过神来了,意识到自己是被故意晾在一边无视,顿时有心要去闹一闹挣个说法。可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位风光霁月的梅宗主半遮半露的腰窝。也不知怎的,蔺晨突然福至心灵的“感受”到了皮肤的柔软与温度——这“触感”真实极了。而且明明只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好像一下子就撕不开自己粘在人家身上的视线了。
蔺晨心里有一点微妙的发窘,除此之外还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什么,这异样的情绪盘桓在他心里,又瞬间变成了巨大的怪物,兜头把他罩在了其中。
好好的一个暖春午后,蔺阁主就这么卡在梅宗主的内室门槛上,被自己生动的想象刺激地流了一行止不住的鼻血。要命的是这一幕刚好还被正主看见了。

梅长苏眉毛一跳,迟疑着问:“你……”
——你怎么好端端……突然这样了呢?
蔺晨仰着头艰难的回话:“无妨,没事,没事的,我就是……”

他皱着眉头努力想给自己找补,恰好瞥见不远处飞流的身影,简直像溺水时抱住了浮木一样激动。

“我就是来找你的路上被飞流用果子砸了一下!”
已经走到外室门前还拿着果子的飞流:“……”

尽管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蔺晨哥哥又是为何鼻血不停,苏哥哥还一脸紧张。但并不妨碍飞流捕捉到最后一句话里“栽赃陷害”的意味,再一联想过往岁月中小小少年百口莫辩的心酸血泪,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还真的如蔺晨所“愿”把手里的果子朝他砸过去了!

飞流愤怒的直跺脚,脸红脖子粗的朝蔺晨反驳:“不是飞流!”
紧接着他又望向梅长苏,声音软了不止一分半点儿:“苏哥哥,刚才不是。”

梅长苏早就把布巾给蔺晨递过去了。
眼下身边多了一大一小两张红脸,梅长苏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了然地笑了。

小的那个是气的,大的那个么……
唔……估计是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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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不明朗的双箭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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