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
入山不必太深
 

《小雪》

我的老父亲(并不是)
现代AU/这回没黑二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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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后下了第一场雪,最大的雪花还不够小朋友指甲的二分之一,看朋友圈里一片恭迎降雪的盛况梅长苏还以为是下了暴雪。结果好么,真大啊,特别是走到树杈子底下的时候。
他昨晚在公司熬了一通宵,撑着把最后一封邮件发出去以后感觉整个人多半是废了,抱着隔壁桌同事的大白菜抱枕对付着睡了一觉。梦见了猪肉炖粉条,还有一个个像柔软的胖子似的吸饱了汤汁的炖豆泡,他还没来得及一大口幸福地咬下去,就被早晨来上班的同事给拍醒了。摇摇晃晃去卫生间洗掉了一脸丧心病狂的疲惫,又跟项目组的几个老大开了个进程交接会,看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他跟助理嘱咐了一声就约车出公司了。今儿幼儿园下午放半天假,他得接儿子去。
然而作为一个不回家(并不是真的不想回)的男人,没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在身前身后转着提醒他戴围巾穿秋裤,他那一身前天的行头各种材质的遮盖物显然小看了雪前雪后雪不雪都冷爆了的天气情况,离开了暖风呼呼吹的出租车梅长苏被冻得简直想叫爸爸。在原地蹦哒了三分钟后他突然乐了,他家小太阳裹的严严实实从街角往幼儿园这边走呢。

“你没直接回家啊?”蔺晨看见他也一愣,摘了围巾围在他脖子上,“冻死你个不回家的负心汉。我跟你换下外套吧?我这件儿厚一点儿。”
梅长苏摇摇头,“嘿嘿嘿”好一阵乐。
“唉,这就冻傻了。”
蔺晨抱了他一下,不过很快就放开了。


飞流是小跑着出来的,那一身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蔺二爸的手艺,跟球似的圆滚滚……滚滚而来……“滚”到了梅长苏怀里。

“爸爸!”飞流笑的牙床都露出来了,“你怎么来接我啦!”
梅老爸故意卖可怜:“你二爸说我不来就打我……”
“啊……”
小飞流瞪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蔺二爸,“打人不学好”的蔺晨则无辜地耸了耸肩,小飞流又仰起脸看冲他眨眼睛的梅老爸,低头像是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响亮地说:“打得好!”
梅长苏:“……”
蔺二爸笑到眼睛都找不着了,把飞流毛线帽子上的小毛球都快揉秃噜毛了。
“还是我儿子好。”他得意的冲梅长苏挑眉毛。


雪是昨天下的,因为冷没全化完,再加上风刮落的树叶落叶一掺合,别说小朋友了,大人走在上面一不留神还容易打滑。但是五岁的小飞流偏就喜欢走在上面那种打出溜儿滑的畅快体验,边走边滑边笑得没心没肺。俩大人就跟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走着,时不时再喊一句让他慢点儿别瞎跑。

“打车这会儿早到家了,”蔺晨看着儿子摔倒忍不住喊了一嗓子,“看路!”
梅长苏赶紧捂耳朵:“这音域够宽够广,可以出道了他二爸。打什么车啊又不冷。”
他紧了紧围巾,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了,我非得在到家前教会儿子怎么唱世上只有爸爸好。”
“爸什么爸,你给他洗裤子,我早晨刚给换的新的你自己看看都蹭出世界地图了!爸爸俩字儿加起来不就是二爸么,这不用教儿子都知道,全世界二爸第一好,你都排不上号。”
梅长苏:“……”

——这一大一小俩负心汉!家门不幸!


后来小飞流回到俩爹身边儿了,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踏实不下来,他左手牵着老爸右手被二爸握着,干脆撑着俩爹的手掌玩儿变异版引体向上,反正他自重也轻,自己倒是挺会给自己找乐。
梅长苏跟蔺晨都挺配合,就是蔺二爸看着看着又操起心来了。

“老实点儿走路不好么,”他看看折腾出汗的小飞流,“你再抻着胳膊。”
“不听你二爸的,小男孩儿么,滑一下扭一下怎么了。”
蔺二爸笑笑没接话,他家这位闹脾气呢——就不哄,不惯着。


飞流的“娱乐项目”一直到快到家门口时终于消停了,他几步跨上台阶,不顾身后二爸的大呼小叫一溜烟儿跑进自动感应门里等电梯去了。梅长苏吐槽蔺晨丧失了“父亲的权威性”,结果一个得意忘形,踩上沾了雪的落叶差点儿来了个平地摔,得亏蔺晨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不过后来扶着不知道怎么改成牵着,蔺晨抓着他的手就不放了。

“不就滑了一下嘛,看把你紧张的。”
“是是是,”蔺晨不住地点头笑,“小男孩儿么,滑一下怎么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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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一点一点一滴漾开
一字一句/形容不来
是星空上的银海
Jay《前世情人》



这歌太甜了,词太美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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