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
入山不必太深
 

《立冬》


转眼便是这一年最后的季节了,南方的气候所致,到了立冬时节景致还似深秋一般。冷么,倒也没觉得有多么冻手冻脚,不过是不能像过往一样站在室外盼夕阳了,在外面待的越久,寒意越是悄无声息的缠到身上去。今年立冬赶上了好日子,趁着午后小暖阳最舒服的时刻,搬了藤椅带上毛毯去太阳底下静坐,仿佛一手拢着和煦阳光,一手握着熨贴平静的岁月。
梅长苏在这样无闲事挂心头的安稳中昏昏欲睡,然而不多时,瞌睡虫便被笑闹声给撵跑了。
他有些无奈,又实在置不起气来,用鼻子想都知道是家里的各路“大神”显圣通了,眼下估计后院儿正“八仙过海”呢。经验之谈,他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梅宗主四下看了看,又专程在原地等了片刻,估摸着这会儿是不会有人过来“告御状”的,赶紧叠好毛毯准备藏到书房某处犄角旮旯里躲一下午的清静,结果怎么说,天不遂人愿呐——蔺晨揪着一只气鼓鼓的小飞流来了。不等他们两个开口,梅宗主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大起来了。

“嘿!长苏你来评评理!”
“苏哥哥,他坏!”

唉,活着不好吗?何苦把这一大一小两只马猴儿聚一块儿呢?
梅宗主忍不住这么问自己,无奈地看着身前这一对瞪眼气歪嘴的讨债鬼。好在他还没来得及出面主持公道,这两位就秉承着“能动手就别浪费时间动嘴”的中心思想,已经衣袂飘飘打到房顶儿上去了。于是,梅宗主就非常不讲义气的趁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再等到房顶上那两位一架消停了回到庭院中,就又该为“谁气跑苏哥哥”再打一架了。
日子在这闹哄哄、乱糟糟、笑哈哈的动静里被推着“轰隆隆”的朝前跑,还别说,真是过的有滋有味,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就是梅宗主时不时得长吁短叹一下,总游离在“感觉又要折寿了”的边缘地带。


“交”子之时吃饺子,长久以来都是如此。老百姓似乎对每一个时间里程碑的到来都有着温暖生动的庆祝形式。有时是触目闻声的惊艳印象,有时则是在味蕾上绽放的念想。
今年立冬,吉婶儿又包了好几大锅的五味饺子。反正什么馅儿的都有,任你什么刁钻胃口都能好好满足一顿。
宴席吃了两轮,酒桌上就不见蔺阁主人影儿了。江左盟的晚宴向来和气又热闹,酒桌上不论大小,闹作一团的时候简直难分你我。也真难为梅宗主能第一时间留意到人不见了,就好似这目光从来没离开过蔺晨周身三尺似的。
他婉拒了盟内小兄弟的敬酒,趁大伙儿招呼着吃饺子的时候拎着小酒壶悄悄溜出去了。也没走多远,就在他午后晒太阳的庭院藤椅上找到了皱着眉头,正晒月亮的蔺阁主。

蔺晨也不看来人是谁,只懒洋洋的象征性摆摆手,慢吞吞丢来一句“你来啦”便不再说话。梅长苏也不跟他计较,径自走过去将酒壶随意一放,压着蔺晨的肩膀在他眉心轻吻了一下,也不多做停留,一触即放。蔺阁主原本半睁的双眼一下瞪圆了——虽说这是在庭院离热闹人群还有距离,终归也还是划在“人前”的范畴里呢,他们家长苏人前持重惯了,甚少做这些情难自禁、明目张胆的举动!

蔺晨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里沾上了梦呓似的飘忽:“你……做什么呢……”
梅长苏无辜地眨眨眼:“只想吻平你眉间的心事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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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的晚安故事,古耐~
太忙了这一周……崩溃_(:з」∠)_ 滚去加班了。啊加班就是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青年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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