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
入山不必太深
 

《高下》


-33-

“乖,把药喝了。”

蔺晨戳了戳梅长苏气鼓鼓的脸颊,大概是手感太好不过瘾,他又十分手欠的凑过去捏了一把脸蛋儿上的肉,直到被对方忍无可忍地拍开,才遗憾的收起戴着调笑面具的温柔,成了个认真正经的蒙古大夫。

“喝了药给你糖。”
“我这样是谁害的?”梅长苏的声音还是发哑。
蔺晨摸着鼻子笑:“自然是……”

正说着话呢,蔺阁主的“爪子”又不自觉地摸到了梅宗主的脸上,梅宗主么,估计也意识到此人脸皮厚到城墙加一匹,大抵是魔怔到无药可救了,便放任蔺晨“放肆”去了——他自己还难受着,胳膊腿儿什么的情况还好,腰背的酸痛简直说不清道不明,还有喉咙里,燥得像是有人点燃了一把麦秸放在里面,点点火星正大闹着要燎原起义。他不耐烦的在软被里挣动了一下,身上微妙的不适并没有得到缓解,梅宗主只好把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愤怒转接到始作俑者身上。
然而无论梅长苏的“眼刀”多么闪着寒光来势汹汹,在蔺晨看来都是另一番光景——床/上那位眼角还红着,提醒他回味着昨夜疯狂尚未消散的余韵;他的声音低哑,那是长久哭泣、求饶还是呻/吟造成的?蔺晨自己也说不好,但不妨碍他颇具成就感地笑起来。那瞪眼、那抱怨、那动作,总之在蔺阁主看来,都不过是撒娇的另外好几种表现形式罢了。

哎呀,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欺负他啊。

蔺晨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孟浪”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心里的猛虎一旦放出来,是不会受控的。
反正他就做不到在床上管住自己,每当和梅长苏做些亲密的事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变邪恶、变残忍、变强硬去“欺负”他,好像每一次他都哭了。
可心上人近在眼前,难道还真要他去做那之乎者也,直通天地的棒槌么?

食髓知味有多可怕,蔺晨领教过一次,就再也戒不掉这种“毒”了。
从苏宅后门出去,临街巷子有个小摊贩总在那里卖瓜果,脆沙瓤的苹果,青红相间的冬枣,圆滚滚的甜瓜……无论小贩怎么变着法儿的吆喝叫卖,他都仅仅停一停眼便过去了。某个雨后清晨闲逛似的买了二斤回来,打那次起就像开了闸似的,每日都要着人去买不说,偶尔那么一两次大风暴雨天人家不出摊,蔺阁主都跟断了奶的猫崽似的着急。
没尝过那种脆甜也就罢了,真甜到过心坎儿里去,再吃旁的香糯口儿的东西,终归不是心头所好啊。
想来,这便是魔怔了吧。


见他久不开口,梅长苏好奇地拍了拍他:“自然是什么?”
“嗯?”蔺晨从愣神中缓过来,理直气壮地笑说,“自然是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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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得了便宜卖乖·晨。
不会被屏蔽吧不太河蟹的词我都杠掉了喂。
(╯‵□′)╯︵┻━┻


阁主:告别含泪做攻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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