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
入山不必太深
 

《寻常》

“去床上躺着,把衣服脱了。”

蔺晨随手一指吩咐完便低头忙自己的事儿去了。结果等他把一应要准备的物件都收拾好再回头看,方才“领命”的那一位还巴着床边端坐着呢,脸上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蔺晨好奇:“怎么了吗?”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梅长苏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脱了外衣,又去掉了中衣,最后双手聚在里衣的衣襟处停下了,“只是这大白天的……”

蔺晨还是不明白,才想继续问,紧接着就瞧见了梅长苏一脸的意味深长,顿时觉得耳朵都开始发烫了——饶是他平时话多些,总也会在这些“特殊时刻”被说的哑口无言。

“你……”蔺晨朝四下环视了一圈儿,好不容易把肚子里那些没出息的话给“使唤”出来,“……你去躺好,不要跟我闹了。”

这下梅长苏更来劲儿了。

他故意面露难色,要脱不脱的给自己扯开露出胸前一片与脖颈的皮肤:“唉,你急什么。”
蔺晨:“……”

被他三言两语说成了登徒子的蒙古大夫简直没地儿说理去!

梅长苏坏笑着摆摆手,十分爽快地把衣服一脱,听话地仰躺在床:“行行行,听你的。”

蔺晨咬牙瞪了他两眼,深吸慢呼出了一口气,这才端着小托盘去履行一个大夫的本分。
他起手快又稳,也原是因为这些都是他过往熟练的事儿。选穴针刺的过程十分顺利,主要是开始前蔺晨嘱咐过梅长苏务必要凝神,别乱动也别说话——实际上哪有什么“务必”的存在必要,只是他不想再被某些人调/戏而已呀。
再反观被扎成“木俑人偶”的那位呢,由于被禁了声,又挨了一身的小细针不得动弹,只好用一双桃花眼去骚扰近身认真的蔺晨。现实也如他所愿,针灸完毕后蔺晨几乎是逃一样的收拾好,专门坐的离他远远的以后才细致的一样一样埋头整理。尽管这样,也没逃过那两道“粘”在他身上的,火热的目光。

蔺晨冷不防地问:“最近药吃的怎么样?”
梅长苏先愣了一下,很快接上断线的思维大言不惭地说:“挺好的,按时吃,还……”
仿佛早就料到他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似的,蔺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装,我都看过药渣了,才煎过一次!一个月就一副药你都不好好吃!”
“太苦了……”
蔺晨无奈地看着他:“给你白水你也说苦。”
“白水就是苦。”梅长苏小声嘟囔着。

说话间他已经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下床了,衣服自然是没有认真穿好的,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做什么去?”
“出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蔺晨要被他气笑了,索性也不执着于手上的东西了,他胳膊朝后伸支撑着放松的身体,好整以暇地问:“怎么每次我一回来你就要可劲儿的气我呢?”

梅长苏没说话,方向一转,大步流星的朝蔺晨这儿过来了,挨在他身边坐下都还是气呼呼的样子。
蔺晨笑眯眯地看他方才一步三挪都走不到门边,眼下又大步流星直接坐自己身旁了,一慢一快,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一回云泥之别的差距。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梅长苏,继续“虚心求教”。

“嗳,问你呢。”
“……”
“你怎么老跟我闹,”梅长苏面不改色的指鹿为马,“挺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稳重。”
蔺晨干巴巴地接话道:“哦。”
梅长苏“噗嗤”一下乐了:“你烦不烦。”
“烦啊。”蔺晨想都没想一口就应了,还顺便伸长了胳膊搂住了身边人的肩膀。
“我就是觉得每次你一来,我都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梅长苏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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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你来了,我总有大难不死之感。”by木心
这两天忙。。。疯。。。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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