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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山不必太深
 

《便利贴》

继续穿插蔺先生和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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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是我洗碗?”

梅长苏淡定的无视了蔺晨的抗议,在他肩膀上轻推了一下:“别废话,你刚才偷摸写那张火星文小纸条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结局了。”

蔺晨扁扁嘴,不情不愿的往厨房里走:“您要善于纳谏啊皇上。”

梅长苏又在蔺晨背上用力推了一下,见他终于挨到了水池边上,这才勾着嘴角坏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爱卿,昏君无道。”

 

然后梅长苏心安理得地走了。

蔺晨一个人对着水池里堆叠好的碗盘杯筷格外后悔,在心里把自己数落了好几遍。

为什么拌个凉菜还要占个盆!

为什么剁完了豆瓣酱不直接放到锅里还占个碗!

为什么做饭的人做完了饭还要苦哈哈的在这儿洗碗!

为什么应该值日洗碗的人在外面看着电视吃着水果还能玩手机!

为什么制定了规则选手还能违规啊,请梅大宝同学从裁判席回到赛场好吗。 

蔺晨一边洗碗一边脑补,想着想着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险些没能脱离自己脑海中构想的人设,打算就这么怒气冲冲的出去找梅长苏算账了。好在人刚半只脚踩在厨房与客厅之间的地板缝上,一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还蹭着洗洁精泡沫反应过来了,随后默不作声地退回到厨房里,吭哧吭哧火速洗完了一池子的碗。

 

 

其实今晚还真不能算是梅长苏违约不遵守游戏规则,事情得从晚饭后的休息时间说起。

饭后两个人一起收拾好餐桌,还没等下一个进程启动,梅长苏就被着急忙慌响个不停的手机给叫走了,大晚上的倒不是工作上的烦心事,听说话的内容好像是同学打来叙旧聊天的。因为胃里刚刚填满了食物,入冬天一冷人又不太爱出门转悠,梅长苏干脆举着手机在客厅里和阳台附近来回踱步消食。

本来蔺晨先一步钻进书房打游戏去了,中途端着杯子出来倒水时发现梅长苏还在聊电话,他纯粹是一时兴起放下杯子就跑回了书房,没过多久悄悄藏着一张便利贴又回来了。蔺晨在倒水的时候特别留心观察了一下梅长苏的状态,确定他不会突然结束通话或者猛地回头发现自己,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张内容为提醒洗碗的便利贴糊在了冰箱门上,然后一溜烟儿跑了。

从客厅穿行而过去厨房的路上必然要途经冰箱前,更何况便利贴还是荧光色,想不看见估计都不容易。

 

蔺晨躲在书房电脑屏幕后面偷乐的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被喊出去,也没料到梅长苏居然抓着便利贴当把柄顺势把今天的值日推到了他身上!理由居然还是不尊重劳动者所以要被罚洗碗?!

这都哪儿跟哪儿?

 

“梅大宝同学!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在家里横行霸道!”蔺晨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还轻轻松松就说了个满分的标准回答。

梅长苏朝他飞了个眼刀,冷冷开口:“那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态度问题吧蔺小晨。好好的提醒就好好写,用火星文写满一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啊,这也就是儿子住校不在家,他回来的时候你还有勇气散德行吗?”

蔺晨张了张嘴,感觉自己似乎应该解释一下。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一说话梅长苏那边一定准备好了针对每个字的有力反驳。

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组织觉得你对热爱劳动的认知还不够清晰,决定让你投入到劳动中深刻领会精神要义。打今儿起洗碗一礼拜吧,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端正态度。”梅长苏继续道。

“啥?”

“还愣着干什么?”梅长苏挥手赶人,“快快快——积极地投入到劳动里去!”

 

就这么着,茫然的蔺晨开始迷迷糊糊地洗碗,然后起/义未遂,最后认认真真洗完了碗。

他擦干手走到沙发前,贴着梅长苏坐下,头一歪枕在他的肩膀上,沉重地叹了口气。

梅长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爱卿为何长吁短叹?”

“昏君当道苦百姓,国之不存民将焉附啊……”

借助贴近姿势的便利性,梅长苏顺手揉了揉蔺晨的耳根笑说:“洗个碗这把你给愁的,真要是昏君还能给你骂的机会么,早拖出去砍头一百次了。”

“皇上啊,臣能自己选个死法么?”

梅长苏愣了愣:“嗯?嗯……可以啊……”

“那这样吧,”蔺晨拉着梅长苏的手凑到唇边,张嘴轻轻咬了一下,“臣想选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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