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
入山不必太深
 

《北风》

感谢 @无可无不可 同学的点梗~

稍微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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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系好安全带回过头来,两支插好了吸管的止咳口服液就递到了跟前。他的表情瞬间垮了:“我感冒都快好了……”

——为啥还得喝这酸了吧唧还苦得非常反人类的药呢……

蔺晨另一只胳膊撑在方向盘上,一副“你不喝我们就这么耗着”大义凛然的架势:“哦——是么,听您这嗓音听不出来快好了的意思啊。”

 

梅长苏瞪着他看,蔺晨无辜地瞪回去。目光交汇,仿佛噼里啪啦冒着小火星。

两分钟后,梅长苏捏着鼻子喝完了药,把两个小玻璃瓶气呼呼地塞到车上的水杯位里。然后头一扭看向车窗外的夜景,一直到车开到自家楼下都不肯跟蔺晨说一句话。

 

如果他保持着这种无声的抗/议直到下一个天亮,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位英雄好汉。可惜呀,温柔乡是英雄冢,骨头汤是不归路。任你是个多冷峻的铁血硬汉,大抵也会在绕指柔这儿低低头,更遑论立场本就不坚定的加班狗了。

给奶就是娘,再说了眼巴前儿可是一锅花了心思炖的骨头汤呢!

 

一只脚刚迈进家门,梅长苏就闻到肉味儿了。

他灼烧的饥饿感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完成了从嫩枝小苗到参天大树的迅速壮大。原本晕晕乎乎的困意,脖子与手腕隐隐的酸痛统统不见了,也有可能是被一路嚎叫的饥饿远远甩到了后面。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大口口水,接着下意识地看向蔺晨。

梅长苏也说不清楚这个动作背后的出发点是什么,只是在这个时间的片段里,在只有厨房和沙发边落地灯亮着的空间中,在黑暗与明亮温柔融合的当下,他很想看看蔺晨——并且也真的这么做了。

“去洗手,然后坐着等吧。”蔺晨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

梅长苏迎着他的手心又蹭了一下,这一回心甘情愿地听指挥办事儿,老老实实进卫生间了。

 

再等他甩着水珠儿出来的时候,刚好蔺晨端着碗也走到了餐桌边,食物的香气勾着梅长苏直愣愣的朝他那边扑。蔺晨觉得好气又好笑,压低了声音喊了两句让他停下却没成功,只好高抬起手把碗举得老高,腾出空来的那只手挡在身前拦住梅长苏。

 

“怎么着?我要是突然反悔不给喝了你是不是立马就得跟我打一架?”

梅长苏摇头:“哪儿能啊,还是要好好沟通的——说不过再打。”

蔺晨乐了:“那打一架吧。”

梅长苏凑过去抱住蔺晨的腰往他怀里一贴,笑眯眯地说:“你怎么忍心欺负病号。”

“哟,”蔺晨眉毛一挑,“现在想起来自己是病号了?刚是谁连药都不肯喝来着?”

“我那是有原因的。”梅长苏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我得留着肚子喝你做的汤啊。”

蔺晨默不作声盯着他看,末了认输似的笑了:“我都有点儿怀疑你刚才喝的是糖浆了,突然嘴这么甜。”

他边说边收回手,稳稳当当的把碗轻轻放在一旁的餐桌上。然后揽着梅长苏的肩膀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先喝汤吧,我再去给你弄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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